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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宽心,他一门心思的扑在上面,是再多的苦都吃的了。
这场景与顾暮来说有种莫名的熟悉,她看在眼里,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了似的,呼吸都带着沉重。仿若是滔滔江水中渺小的鱼,明明翻不起波澜却又不甘心随流而去。
之前败仗打的甚是惨烈,新军整改完善的训练便更是严酷。
叶惘之一行军中将领是下定了决心要将新军给完善起来的,为了日后一洗雪耻时的荣光,现在的这一切便都是值得。经历过失败而涅槃重生后的军队,必须得平定瀚北之乱。
时间没留给他们太多空余感伤,向前走的每一步路都得是尽了全力。
我们再哪一方失败,就得在哪一方站起来。这样才对得起那时出城迎接的百姓,配得上流过的血泪,以生的热切去慰问战亡的英灵。
顾暮在屋里待不住,便常往校场去看他们训练。
校场里新兵训练的专注,她不忍心打扰,只得绕到后面小心地看上一眼。叶惘之他们顶着骄阳站在校场的台子上,底下士兵站的整齐。杜思齐台子的一角,也不是在想些什么,环抱着手没有说话。蒋杰正来回的踱着步子,像是在讲些对敌策略。
今日正巧有朝廷派来的巡察使,来检验训练情况,而后上报于朝廷。那人虽说是背对台上,站在队伍的最前头。但却是一个劲儿的朝阴凉处挪,一副恨不得避着阳光的模样。
顾暮来时,他们应该已是训练了好一段时间。
蒋杰正话刚讲完,巡察使便走上台前,许是从军训练地累了,走路都有些虚脱。上台后,也不看一看其余两人,只是擦着汗朝叶惘之询问着何时休息。
听见他如此问,一侧的蒋杰正嗤鼻笑了。叶惘之没直接回答,只是莞尔说道:“使官稍等,我来问问底下的兄弟。”那人一脸的狐疑,想不通一个简单的号令怎么还得问问旁人。但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退到旁边静看作为。
叶惘之稍作示意的微微垂首,而后朗声向下问道:“你们觉得该何时休息?”底下人皆昂起头,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。
日头愈渐偏西,巡察使站的腿软,实在是坚持不住,便上前想打个圆场:“这个...要不叶队长你就做个主。要不我们先让士兵们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,底下就有人出声答道:“驱瀚北,保大瑞之时。”
巡察使本以为这问话只是走个过场,没想着会真会有士兵来打断自己的话,脸上顿时有些摆不住面子。他四处飘着眼神想缓解下尴尬,见无人理会自己,便又朝身边的叶惘之看去,这会儿多少是带了点责怪。
后者自是没有理会,只朝下轻压了压手,示意那人稍安勿躁。而后,又问了遍:“何时该休息?”
这次是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了,底下兵异口同声地答道:“驱瀚北,保大瑞之时。”如同宣誓般地呐喊,将这些天的辛苦都给宣泄出来。
叶惘之带着自豪的弯唇笑了,冲着身边人玩笑道:“今日让大人见笑了。要不您先去一旁喝口水歇歇?”
巡察使被这呐喊声给震昏了头,一时间摸不着南北。他看了看叶惘之又看了看台下气势昂扬的士兵们,刚想顺着台阶下了,却见身边人仍是笑眯眯地望着自己。
这笑不及心,眸子中还是清冷一片。
巡察使好歹也是在朝堂中蹚过水的,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意思,也就也不好真厚着脸去阴凉处歇息。只好掩唇轻咳了几声,嘴上摆着场面话来强撑面子,一边还在用衣袖拭着汗道:“不必不必。同甘共苦,得同甘共苦。”
后来顾暮还问起过这事,不解为何多绕个弯子。
叶惘之笑笑不言语,还是蒋杰正给解释了。说朝廷有些官员不晓得行军训练的辛苦,便会一昧的克扣粮草和军需。更有甚者还会买通巡察使,指责他们训兵宽松,有假报军饷的嫌疑。
也没什么原因,只为能有多点肥水可流进自己的口袋。
“就得让他们自己尝尝辛苦,免得落笔的时候没个轻重。”蒋杰正放下筷子,整个人靠在椅子背上:“不过陛下最近抓得紧,还敢走这条金路的也是个汉子。”
饭还是在尚佳轩吃的,蒋杰正问往来的小二多要了几份花生米。大抵是生意不好,加上难得遇上个客人。
以前当做免费小菜的醉花生,现在也得是十文一碟。
从生死场上走下来的,大都不在乎这些钱财,活着一日便是享受一日。
蒋杰正便是如此,他一边吃一边笑着说今日的小菜不错,只是酒比如之前的够味。叶惘之和顾暮都是不喝酒,那人不再他只能对着一边的空位吐槽着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
☆、陌路
同桌人听着他说,也没接过这个话茬,难得相聚的一顿饭吃得很是安静,只留着筷子碰在瓷碟上发出的清脆声响。
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,顾暮夹着菜的手一抖,菜一下掉到桌上。她感到有些可惜,又觉着桌上落着东西不大好看,便用筷子将桌上的菜叶给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