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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77

      绍给两个同学:“这是我哥,东三省保安司令部的少都督。哥,这就是我同你讲过,开学仪式上被我揍惨的那个宁适。”
    傅任冲宁适摆了个得意洋洋的颜色。换作平日,宁适少不得要反驳回去,这会儿人有当军阀的哥哥做靠山,宁大少也不至于不识时务的去逞口舌之快,只得咽了这哑巴亏。
    谁知傅闻不见好就收,又问宁适:“你俩是不是恋爱呢?”
    云知吓了一跳,宁适抢声道:“胡说什么?”
    “瞧你紧张的。”傅闻一脸“被老子识破”的冷笑,“小心开学了我就告诉校长……”
    宁适:“校长已经辞职了,谁怕谁?何况校规只说在校期间不能恋爱,校外的事,谁都管不着!”
    “……”这回答的重点难道不会越抹越黑么?
    云知下意识瞄往边上,傅任虽装不认识她,脸色却不太好,她只好先同傅闻道:“之前你还邀我去和鸣都会,我们不也没有恋爱么?”
    实则那次是傅小爷心血来潮追求她,她故意旧事重提,傅闻果然怂了下来,干笑两声同哥哥说:“课后同学聚会而已。”
    “对嘛,我和宁少也是同学聚会。”她说:“这么巧,不如大家一起?”
    “不用了吧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说好的是傅任,说不用的是傅闻,他难以置信看向哥哥:“哥不是说还要赶时间找人?”
    傅任说:“难得遇到你同学,不请客岂不是显得我小气?”
    四人就近挑了家老字号,这类小吃摊的吃食多是要顾客自己买自己拿,傅任念叨了几道菜,先令傅闻去跑腿,再笑吟吟问云知他们想吃什么,云知也说了两道,如此一来,宁适也自然而然被支开。
    一见人走远,她先问:“他来了吗?”
    “嫂子是希望他来,还是不希望?”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“那个小白脸哪有大哥好。”傅任替沈一拂介怀着她与宁适共享一根糖葫芦的事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他这年过得如此……却还惦记着你,我以为嫂子至少也是一样的。”
    如此什么,没说清,隐隐透着沈一拂处境不佳。云知自听出来了傅任的误会,本要解释清楚,想了想,却说:“傅公子说错了吧?沈校长若是惦记我,怎么会这么久不联系我?”
    傅任听这话,以为她默认了和宁适的关系,一急就道:“也得他联系的着。他被关了一个月,后来又昏迷了一个月,我在北京都不曾见过他的面。”
    她心里咯噔一声:“什么叫昏迷?你说清楚。”
    周围吵吵嚷嚷的,傅任压低声音:“回头你可别说我说的。”
    傅任言简意赅,有些词省略了,但云知能听懂。天津分别后,沈一拂回北京善后,但沈一隅被害得成了有根的“太监”,哪能善罢甘休?他认定此事与沈一拂脱不了干系,借着北洋军的身份抓了不少人,其中不乏沈一拂的旧友。之后,沈一拂主动认罪,沈邦愤怒之下将他关入北洋军大牢里,直到两周后他心病犯了,才接回家软禁,却不让人将他脚铐解开。
    云知听到这里,交握的双手不住地抖……在自己家里还要带着脚铐,让家中亲人、院中仆从就这么瞧着,这是何等羞辱?
    沈一拂回京之前,同她说过无法联系,应是早有所料?
    “他状态不佳,庆松不得已辞职,寸步不离的守着他。不过好在大哥行事向来有分寸,之前认罪,也不是没章法的。”
    毕竟在外头,傅任未详说过程,但沈一隅本就是误吃了自个儿下的药,纵然沈一拂认罪,待沈邦真派人去详查后,才知冤枉了二儿子。解禁后,就将沈一拂安排入军营,给了个与沈一隅平起平坐的军衔,不料才不到半个月,不知发生了什么,沈家大儿子竟疯魔到拿枪射自己的亲弟弟,沈二少爷腹部中枪,当场送入医院,抢救了两天才救回来,之后一直陷入昏迷。
    云知听得心脏几欲骤停,声音都跟着颤起来,“那他……现在……”
    “说是两周前醒的,沈家不许外人探望,我没看到人。”傅任说:“上周庆松找到我,给了我一包东西,让我务必亲手交到你手里。”
    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皮制手包,递给她,她怔怔接过,“你……你来苏州,是要将这个交给我的?”
    “大哥醒来第一个指令,做小弟的不好推拒啊。”傅任半开玩笑说。
    她极力压住眼睛里泛起的酸意,将手包紧紧揣在怀里:“多谢傅公子。”
    “嫂子不必客气。我本来也是要送弟弟回上海的。”傅任见到她的神色,方知这一对情侣一南一北,着实不易,立马正襟危坐道:“前头是我冒犯,嫂子莫放在心上。”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