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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买什么车马?这车马本来就是我买的。我家主人恶魇已除,可落下了心病,以至于行动不便了,要回家不得置办东西吗?我不止买车和马,还买了轮椅呢。你们管得着吗?麻烦你让让好吗?”说着便急匆进了巷子去。
走了几步后回头看。
孟临川还在看他。而孟家的人已经收整好,正跟在他身后向这边来。
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,加快了步子三两步冲到大门,拍门大叫:“姑姑!我家主人日前来看诊,方才上午才走的,走前忘记拿药了,现遣我回来取。”
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回话,应声:“好。”
用大袖遮住了,自己开了门闪身进去。
却做成,是里面有人应门,让自己进门的样子。
赶在对方的队伍走近之前,急忙‘砰’地把门关上。
背靠着门,猛地松了口气。
乌台的队伍几乎是跟他前脚贴着后脚到了。
但队伍最前面的提香侍童,只看到他的一片衣角。
随后大门闭合,显露在众人面前的,便是门上的“东主外出,归时不定”四个大字。
侍童一时迟疑回望队伍中走在最前面的中年人:“说不在家。”
中年人看着那几个字,微微蹙眉,但仍然点点头对他示意,他这才提着香炉,举步上台阶,扣动门环。
“乌台孟氏,听闻新姑姑已经到任,前来探望姑姑。”
陈三七站在门内,调整了一下呼吸,小声试了试声音之后,退开几步,才对着门开口:“姑姑不在。你们不识字吗?”
这声音一改之前历经沧桑的暗鸦,又清亮又动听,带着几分冷酷与桀骜。与他的面容格格不入。要是有人看到他,绝不会相信这样的声音,是来自于这样一个人口中。
随后外面久没有声响。
他连忙上前几步,耳朵贴在门上。
约是商量了一会儿,侍童的声音又再响起:“可我方才却见,有一中年仆人进院中去了。”又说:“姑姑不愿意相见,未必是对乌台有什么误解?若不能一一辩解一番,余一干人等,断不敢擅自离开,直至见到姑姑为止。还请姑姑体谅。”
这话说白就是,不论怎么样,一定要见到人,不然就在这儿一辈子也不走了。
陈三七跟他们对峙了半个多小时后,从门缝向外看。
外面人静静矗立,没有一个移动分毫。
他皱眉退回台阶下,脸色阴沉下来。
渊宅是元祖的发妻,而乌台不过是元祖之徒众。论起来渊宅是乌台的长辈。
长辈说不在家,你还堵着别人的门,也太嚣张了,这是来探望来了,还是示威来了?
总归今天的事不能善了。
不然丢了渊宅的脸,也叫这些人越发嚣张,以后谁还把渊宅放在眼里。
他沉步走到门边,双手握着门上两处铜环,闭着眼睛领得呼吸沉静下来,口中无声默念,片刻之后猛然停住,一把拉开了大门。
就在外面的阳光从大门渐开的缝隙中,一点一点落在他身上的瞬间,无端不知道哪里来的狂风,‘呼啦’地从地面骤然而起,他原本粗糙的皮肤,像是干枯的脆壳一般,被风激卷而逝,
露出里面莹白的肌肤。
站在最前面的提香侍童迎面看去。
发现,大风中原本紧闭的红漆门大开,门内站着一位穿繁花锦袍的青年。
如果是平常人,穿这样的衣服总会显得轻浮浪荡,但他眉似远山,面如芙蓉,身姿挺拔如竹,叫人看了,只觉得这衣样的衣裳,天生就该是他这样的人才穿得起来,其它人不过是笑话。
那一头乌黑的长发,在风中蓬勃翻舞,与锦衣相辉映,衬得人如仙人坠世。
此时他眉目冷肃,乜着外面的人厉声道:“乌台好大的胆子。怎么,你们还要进渊宅来搜查一翻?”威势力逼人。
“是炀池君。”侍童叫了一声,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好几步,撞在身后的人身上,才急忙止住,慌忙垂首。
他身后乌台家领队的那个人,也是有些意外,根本没想到能看到这么精神抖擞的看门人。
但其它人都在看自己,大约不想掉面子,上前来时,气度还算自如,并没有太过仓皇,微微作礼:“原来炀池君已经大好?实在可喜可贺。说起来,乌台与炀池君也是旧相识了,此次还请炀池君行个方便,与姑姑说几句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