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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态 作者:鬼策
够填补心口那个漏风缺口的办法。
有天,他在网络上到处乱逛的时候,进入了个网页。
十几岁的少年,拥有着旺盛的好奇心,以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,不知该说是无知还是无畏的勇气。
他进入了个很隐蔽的奴隶圈子。
并且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,成为了其中个人的奴隶。
苏北把这些当成了个减压的玩具。
为了把这个角色扮演的专业,他甚至答应了那个人些匪夷所思的要求。
甚至还签了个电子的奴隶契约。
苏北并没有把这件事当真。
谁又会把网络上的事情当真呢,何况又是这种事。
按照那个人的命令,他摆出了各种姿势,用了各种淫亵的道具,拍下了些视频和照片。
他把其中些传给了那个人。
苏北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,保持了最基本的警惕,只是给了些遮住了他的脸,身体部分也并没有完全暴露的照片。
在做这些事的时候,苏北体验了种极度的羞耻。
这种羞耻又带给他莫名的兴奋。
这件事像毒品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,那段时间,他整个人都陷在了那个氛围里面。
他甚至真的把那个人当成了自己的主人。
把自己的灵魂,把自己的身体,全都交给那个人,这件事本身就带给他种极大的安全感。
直到某天,苏北突然间就醒了过来,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两巴掌。
摆脱这种沉迷,并不容易。
苏北还寻求了心理医生的帮助,在半年之后,他终于走出了那个阴影。
当他把电脑里面存下来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删除的时候,苏北隐隐约约地松了口气。
苏北没有想到,时隔二年之后,他又次见到了那些照片。
清晰地摆在他面前。
那些淫靡、快乐、刺激、疼痛、高潮,动作、表情都是那么陌生而又熟悉。
这些明明早就被他删掉的东西突兀的出现,让苏北猝不及防之下失态了。
他捂住脸。
如果人人都应该为年少时的错误付出代价,那么他所付出的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。
苏北呻吟了声,他想,这个躲在暗中的人,是不是他曾经的主人?
苏北本来以为,自己早已经忘记了那件事。
但是现在他才发现,他只是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忘了而已,实际上记忆就在他心底深处,藏在那儿,像条毒蛇样,窥伺着他,时刻准备着冲出来咬他口,用毒液把他拖回原来那个圈子。
他从来不曾摆脱。
他只是让自己以为摆脱了。
苏北努力回忆起那段时间的切。
关于他的主人,关于奴隶契约。
像他这样,因为偶然链接到这个网页的并不在少数,大部分人都只是看看之后就离开了,只有小部分人才会留下来,苏北就属于流连不去的这部分。
这个圈子具有强烈的排他性。
他们先是观察,接着试探,只有通过了他们的考验之后,才能被他们接受。
考验说难不难,说容易也不容易。
它需要你表露自己的身份,以及完成些指定的任务。
苏北并没有把交上去的照片当回事。
在网络上,你不会知道坐在那头跟你聊天的是不是条狗,这句话,几乎所有的网民都耳熟能详。
隔着个网络,带来了极大的隐蔽性和安全感。
所以苏北才把这个游戏继续了下去。
他本来可以交张假照片,但是当时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,把自己张躺在树下面看书的照片传了上去。
他通过了考验,并且得到了个主人。
个崭新的世界在他面前拉开了自己神秘的面纱。
苏北不得不承认,他玩得很开心。
就是因为这种开心让他惊醒了。
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但是也明白,这种事是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,被人知道了,周围的人都会把他当成变态。
所以他退缩了。
声不响的消失在了那个圈子里,没有给他的主人个解释。
苏北知道,他的主人是个男人。
个在圈子里都备受推崇的男人,强大而神秘,当时他选中苏北这个新人,让周围人惊讶不已。
因为他是这个男人的第二个奴隶。
至于主人的第个奴隶,苏北也曾经问起过,圈子里的人讳莫如深,只有个人,隐约提及过这个奴隶不听话,被放弃了。
刚刚踏入圈子的苏北,不明白“放弃”这个词在圈子里的含义。
到他明白的时候,他不寒而栗。
这种恐惧,也是他断然离开这个圈子的原因。
他还有机会逃走。
主人只听过他的声音,只看到过他的身体,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全过。
苏北认定了他以前的主人,就是这个跟踪自己的变态。
他夜没睡,想理出头绪。
主人要和他玩个游戏,也许是为了惩罚他,也许仅仅是出于无聊,在那段时间的相处中,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这个主人是么恶趣味。
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,那就来吧。
苏北想着。
他洗了把脸,镜子里的人,脸色苍白,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,表情狰狞。
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那个少年走了进来,他睡眼朦胧,青涩的少年,毫无防备的神情,带着点阳光的甜味儿,诱惑着、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,他揉了揉眼睛,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苏北:“你还要用久?”
苏北拧开水龙头,泼了点水在脸上,粗暴的擦干净,掉头就往外走。
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,被什么东西绊到,瞬间发生的事情,苏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身边人的手臂,把他也带倒在了地上,并且压在了自己身下。
4、变态的任务 ...
两个人缠手缠脚的摔在了起。
脸对着脸,呼吸可闻的距离,苏北有轻度近视,他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,他的眼睫毛很长,眼尾有点上勾,苏北手撑着地面,慢条斯理地起来。
刚刚这个少年故意横出脚想绊倒他,却自食其果。
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似乎可以听到“啪呲”的响声。
看起来这个好像叫周匪石的少年也很讨厌他,很好,刚好自己也样,苏北看了他眼,冷冷地说:“下回别再做这么幼稚的事。”
周匪石俊美的脸,带着点恼羞成怒的红晕。
他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苏北,冷哼了声,进了卫生间。
“哐当”声巨响,卫生间的门被用力关上。
门锁会坏吧,苏北看着这扇还在余震的门,这小子脾气还挺大。
苏北摇了摇头,看了眼在厨房门口遮遮掩掩的向这边瞄的罗欣,她看到苏北,有些不安的笑了笑。
苏北没有吃早餐就出门去了。
走进电梯的时候,他的手机收到了个短信息。
他打开看,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,里面言简意赅的写了句:晚八点,king吧203包厢,第个任务。
苏北顿时觉得自己背上那个包重了十倍,压得他喘不过起来。
他快速的回了个短信:你想让我做什么?你是……sin吗?
sin是他的那个主人在网络上的代号。
短信没有回,苏北狠了狠心,拨打了那个电话,也自动转入了留言信箱。
看来,这个人是不会让自己主动联系上的。
苏北这整天没有去上学,而是报了个跆拳道班,进行了些基础训练,汗水滚落下来的时候,身体的疲累反而让他的心理轻松了点。
要不是跆拳道老师制止了他继续练下去,他还打算继续。
苏北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。
他虽然称不上文弱,但是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强度的体能训练。
旁边个高大俊朗的男生走过来,向他伸出手。
苏北犹豫了下,还是握住了他的手,借着他的拉力,了起来。
这个高大的男生爽朗的笑,露出即可白生生的牙齿:“刚练完不要直接躺下来休息,最好做些简单轻松的运动。”
苏北跟着他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,有些腼腆的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男生又向他伸出手,“我叫雷天,算是你的师兄,我练跆拳道已经十年了。”
他的手比苏北的粗大点,掌心温度很高,两个人手握在起,对比十分鲜明。
“苏北,苏州的苏,北方的北,新人。”苏北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。
雷天是个自来熟的个性,他似乎点也不在意苏北的冷漠,跆拳道馆里的其他人看他的目光亲热中带着敬服。
很快,苏北就发现,这个雷天大概是个天生的热心肠。
他在跆拳道馆里扮演着大师兄的角色,对他这个新人的关注和照顾,仅是出于照顾后辈的责任感。
雷天的职业是警察。
这些事情,雷天没有丝毫的隐瞒,跆拳道馆里的人似乎全都知道。
自从知道他是警察之后,苏北就表现得没有那么冷漠了。
他现在遇到的事情,报警的话,警察会处理吗?会为他保密吗?还有警察靠得住吗?能对付那个变态吗?
即使只有短短的接触,苏北也能感觉到,那个变态不是个简单的角色。
这些念头在他脑子里快速的过了遍。
他做了个决定,想办法接近这个雷天,成为他的朋友,取得他的信任。
如果雷天真的是个如同他表现出来的样,正直而又原则的警察,那么苏北就可以寻求他的帮助。
现在已经有了个良好的开端。
苏北告诉自己,不能急,要稳住,不能让那个变态知道,也不能让雷天察觉。
他休息了会儿,和雷天打了个招呼之后,就离开了跆拳道馆。
在离开之前,他旁敲侧击的知道了雷天般周末的时候都会来跆拳道馆。
越是想时间过得慢点,就过得越快。
离八点已经只有半个小时了。
去还是不去,这根本是毋庸置疑的,他定得去。
变态手里的东西,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。
现在,他得按照变态编的剧本去行动。
苏北拦住了辆出租车,说了“king吧”这个名字。
这地方还算有名,出租车司机听了之后找了个地方调转车头,汇入了车流中。
这个城市很繁华,到了晚上,是灯光璀璨。
苏北看着车外闪而过的路灯有些发怔,就在个月前,他还是个普通的高中生,每天要担心的就是各种考试,那个时候对这切厌烦得不行,而现在,他想回到那种简单的生活也不能。
人总是要失去什么,才知道珍惜。
苏北还没伤感久,他裤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。
看到屏幕上的名字,是罗同。
苏北现在的心情很差,他想挂断电话,考虑了下,又接通了。
“苏北,现在有空吗?要不要出来起玩?我叫了好几个同学在这里。”罗同的大嗓门在手机里面吼着,他似乎在个很热闹的地方。
“抱歉,我今晚有事去不了。”苏北闷声回答。
罗同有些失望的挂了电话。
刚挂了电话,出租车就停了下来,苏北付了车钱,来到了king吧门口。
相比较旁边几个酒吧夜总会ktv门口的富丽堂皇,这里显得比较低调,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城堡设计,稳重而又大气。
手机还是没有动静,那个变态难道就是要自己在king吧晃圈吗?
苏北可没有那么天真,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。
他考虑了下,走进了king吧里面。
人并不是很,也许现在还不是习惯夜生活的人出没的高峰时段。
苏北仔细观察了下里面,就在这个时候,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他的个同学。
苏北愣了愣,没想到他那些看起来都是好学生的同学,也有人会出现在这里。
在个陌生的地方看到认识的人,他不由自主的往那边找去。
在拐角的地方,他看到罗同和刚刚那个同学在起。
这个吧并不吵闹,所以他们说话的声音,苏北也少少能听到些。
看来刚刚罗同就是要叫自己到king吧来玩的。
这个巧合让苏北心里拉响了警钟。
所以他并没有立刻走过去,而是躲了起来,也许那个变态会让自己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,如果让自己的同学看到……光是想象这个后果,苏北就有些不寒而栗。
“苏北不来了?”那个同学说。
“是啊,这两次叫他都不来。”罗同的语气有些奇怪,似乎有些不屑和鄙视。
“那怎么办?我们带来的钱可不够。”那个同学有些发愁:“他不会知道了吧?”
罗同嗤笑声:“不可能,他那个人看起来脸聪明相,其实蠢得可以,稍微拉拢下,就什么都听我的了,这次就算了,我们凑凑,吗的,现在的……价码越来越高了。”
那个同学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。
苏北在旁边听着他们的交谈。
心里阵冰冷。
苏北家里条件不错,手头宽松,以往每次被罗同叫出来玩,都会在罗同以及周围同学的明示暗示下,大方的出钱,对于他来说,钱并不是很重要,重要的是周围人的认同和亲近。
他又不是傻子,这种当冤大头的事少也察觉到了点。
苏北心里也是有点难受,但是想到这也是拉近距离,搞好关系的种办法,也就装聋作哑的继续下去了,没想到,就是这种变相的纵容,让别人认为他蠢,认为他好骗。
他被罗同利用和背叛了。
苏北摇了摇头,不能说是背叛,因为罗同从头到尾就没把他当成朋友。
他心里涌出了股强烈的恨意。
这股恨意让他紧紧盯着罗同那瘦小的身板,恨不得当即冲过去暴打他顿。
苏北听着他们含混不清的话,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。
他这些同学,家里并不穷,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从他手里掏钱出来?
按理来说,他们就算应付不了酒吧这种高消费的地方,但是也不是完全承受不起。
苏北的消息并不灵通,周围同学之间的那些纠葛和传闻知道得极少。
但是他也隐约听旁边的人提起过,在h市的中学里面有些人吃药,就是那些摇头丸、兴奋剂之类的东西,甚至谣传有很人吸食毒品。
苏北听到的时候,觉得是个无稽之谈。
周围都是些十几岁的学生,生活环境单纯得很,哪里可能接触到这些社会的阴暗面。
现在看来,倒是他自己太天真了。
裤兜里面传来了震动,苏北掏出手机,那个变态发过来个短消息:
第个任务:取下罗同的只胳膊。
5、做还是不做 ...
苏北看到这些冰冷的文字,心里直发毛。
这个变态不是疯了吧?
他居然要自己去砍下罗同的只手!
先不说这件事能不能做,就说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都是个问题。
苏北看着自己没少肌肉的手臂,好久没剧烈运动了,现在还抽抽的痛得厉害。
他伸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,让沸腾的脑子冷静下来。
这些都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那个变态的手段。
他明显知道罗同在这,明显知道罗同所做的事。
在苏北不知道的时候,他早已经把苏北身边的人全都调查得清二楚,并且还掌握着他们的行踪,就如同他掌握了苏北的行踪样。
想到这些,苏北第次有了种无力感。
苏北把手机紧紧地捏在手心里。
罗同已经和那个同学进了包厢。
厚重的木门把吵闹的声音隔绝开,苏北在角落,周围的人来来去去,侍应生有意无意的从他身边经过了他好几次。
苏北言不发地在那个转角,冷冷地注视着那扇门。
到底做还是不做,他的脑子急剧的运转着。
不做,那就要面临那个变态的惩罚;做了,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毕竟是砍下个人的胳膊,不是砍下块猪肉。
苏北的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按了几下,条短信息发了出去:
——这个任务我做不来,你想让我坐牢吗?
那个变态迅速的回复了他的信息,显然直在关注他。
——那是你的问题,我只要结果。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,我会很高兴的。
看到这条信息,苏北第反应就是摔了手里的手机。
他心里郁积着团火,这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他的理智。
苏北把扯开了自己的衣领,扣子崩开,飞了出去。
他忽忽地喘着粗气,脸色通红,层层的热汗顺着脖子淌入衣领内。
苏北目光阴狠地盯着手机,就像要把手机盯穿样。
说实话,他恨罗同,所以对于这个任务相比较可能出现的其他任务,他并不是特别排斥。
但是这切都建立在不会有任何不良后果的前提下。
再说,这个变态今天可以让他砍下个人的胳膊,明天就有可能让他去杀人。
凭着直觉,苏北知道这种事,这个变态能做得出。
事情有就有二,从来都是如此。
可能仅仅是步的退让,就会让自己跌入深渊。虽然他现在已经在了深渊的边上。
这个时候,手机又传来了震动,苏北木然地打开短信息:
如果我是你的话,就会选择罗同吸了摇头丸,神志不清的时候动手,卫生间是个很好的地点。
这算是任务攻略?
苏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,这变态以为在玩游戏通关打boss吗?
面临这种困境,苏北左右为难。
那个包厢的门打开了,罗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,看就正处于high的状态。
他摸着墙,熟门熟路的往洗手间走去。
苏北跟在他后面。
看到洗手间的门,苏北犹豫了下,咬牙,推开了那扇门。
罗同正边吹着口哨边在放水,年轻的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。
他看了旁边的苏北眼,眼神有些对不上。
苏北知道他现在神智并不清醒。
这个时候,他已经放完了水,裤链都没完全拉上,露出了那个丑陋的器官。
他看着苏北,前仰后合的大笑了起来:“你是苏北那个蠢货?哈哈哈。”
他想用手拍拍苏北的肩,苏北往后退,躲开了他的手。
罗同的手落了个空,他不屑地说:“你装什么逼?整天摆出那张臭脸,以为自己了不起啊,可怜虫个,也就我会可怜可怜你,你以为其他人会理你,要不是你家里有钱,谁他吗会把你当回事,稍微给点甜头就上钩了,你他吗是猪啊,哈哈哈哈。”
肆无忌惮的声音在苏北耳朵边吵着。
苏北额头的青筋直跳。
这些才是罗同内心真实的想法。
苏北面沉如水。
他克制不住的狠狠拳击中了罗同的腹部,罗同惨叫声跪倒在地上。
苏北接着用手肘死死的压住他的脖子,制住了他反抗,强迫他趴在地上。
他的脸上全都是汗水,心脏剧烈跳动着。
罗同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除了那声惨叫,连哼都来得及哼声就被苏北接二连三的肘击打晕了过去,身体歪斜到了边。
苏北气喘吁吁的起来,又狠狠地踢了罗同脚。
如果刚才罗同不在他面前这么叫嚣,他可能还会犹豫不决,但是罗同的那些话,让他失去了理智的动起了手。
等打完了,苏北才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剧痛。
他毕竟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打手。
苏北拖着罗同的双腿,把他拖进了洗手间的隔间里面。
幸好刚刚那几分钟里没有其他人进来,苏北阵庆幸。
他看着还昏迷不醒的罗同,他的嘴角溢出了些血,苏北看着他,不会内脏受了伤吧?他刚刚可是发了疯样的在揍他。
苏北急促的呼吸平稳了下来。
他用手撑着墙壁,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事情正按照那个变态的剧本走着。
苏北看着自己的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,难道他真的要去完成那个变态定下的任务?
因为恨罗同所以揍他顿,但是要见血,又是另外回事了。
苏北阴沉地看着罗同那张让他厌烦的脸。
他知道自己做不到。
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,有人走了进来,苏北听到了水哗哗的声音。
就在这个时候,脚步声往他这边走了过来。
苏北紧张得看着隔板门下面的空隙。
那个人走到这个隔间。
苏北可以看到他穿着黑色高帮皮鞋的脚。
这个人敲了敲隔间的门,苏北连呼吸都快停住了,他绞尽脑汁的想着,要不要出声,要不要出去,要是被发现了那该怎么办?会坐牢吗?
那个人敲完了门,把个纸包丢在了地上,用脚轻轻推进了隔间,然后转身离开了洗手间。
直到他关上门,苏北才猛地出了口气。
他大口呼吸着,手直发抖。
这个时候苏北才知道,做坏事需要大的勇气。
电影里演的那些打打杀杀如同家常便饭样的场面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