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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第一次交流。
他记得那天太阳很毒,以往,他都把这种细枝末节的杂事交给小弟,可是那天,他鬼使神差地应承了下来,小弟问他是不是想看楚琪的三围,厉谨裴皱眉,那个女生的任何消息他都不愿意了解。
舒涞最后一个交上单子,她的单子上褐色的印记,厉谨裴嗅了嗅,是咖啡的味道。
看到厉谨裴的举动,舒涞的头埋得更深了,她的运动服上混着五颜六色的残渣,是那些霸凌她的人把从快餐店打包的套餐抹在了她的身上,最后还赏了她一杯咖啡。
厉谨裴捏紧单薄的纸,年少的他,天生臭脸,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的,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,他想不明白,这世界怎么他女马的这么不公平,有些人生来高贵众星捧月,有的人贱若泥土任人踩踏。
他想做些什么,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,也没有那个力量,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,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,步步为营,生怕一步踏错,堕入深渊。
但是面对心尖上那个人,他疯了,那是他第一次发疯,往常,他都是冷漠而疏离的,即使是用那一张臭脸看着他人,语气也都是彬彬有礼,张弛有度的,但那次,他如同搭错了神经,语气冰冷又愤怒,“你是傻子吗?”
他盯着舒涞茫然的脸,奋力地咬下唇,似乎要用疼痛告诉自己,厉谨裴,你要理智,你不能管她,你已经自身难保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那是厉谨裴听到舒涞说过最多的话,成绩没考好,对不起,被人欺负了,对不起,被家长打的鼻青脸肿,对不起。
对不起,对不起,她只会这三个字吗?
厉谨裴将一沓表单摔在桌子上,舒涞的体检表泛着褶皱,独自地落在了地上,舒涞还以为厉谨裴嫌弃她的表单,她勉强地笑了下,弯腰捡起来举在空中,“我问了医生,医生说还能用。”
当然能用,这次体检的医生就他女马的是霸凌你的人他家的医院,那个领着月薪的医生有权力说不吗!
厉谨裴绷着一张脸,舒涞只觉得他周身气压低到她喘不上气,她知道厉谨裴是个生人勿近的高冷男神,他一定是有洁癖,受不了像自己一样邋遢的人。
没关系,她说了对不起,她离开就好了。
“啊!”
厉谨裴望着她的背影,那种酸涩的感觉再一次加深,好像整个心脏被泡在苦酒中,又苦又涨,他一定是被酒精醉昏了头,他为自己找到了借口,便不再隐忍,他拖着舒涞的外套,把她扔进了保健室的淋浴间,花洒的水柱直冲舒涞的衣服上,“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?浆糊吗?这种时候只会说对不起吗?”
舒涞拼死的反抗着,可惜她的花拳绣腿根部不是厉谨裴的对手,厉谨裴攥紧她的双手,她的手腕很细,两只手腕加起来都能被他的大手轻易控制住,细密的水珠将舒涞的校服打湿,敞开外套内,白色的短袖近乎透明,露出……
他刚才瞄了一眼单子,是C。
厉谨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变态,流氓,竟然在这时想的全是不入流的龌龊事,可是少年的冲动就是这么突如其来,他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几下,将花洒扔到瓷砖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他头也没有没回地离开,留下舒涞一个人跪在淋浴间。
他走到一半,又放心不下,折回去,看到舒涞正脱下湿掉的衣服,换上备用校服。
他只觉得血气上涌,他深吸一口气,这人就是来逼他犯错的,他又深吸了一口气,不管用,还是不管用。
从那件事之后,舒涞更加害怕厉谨裴,她已经把她归为霸凌她的人,厉谨裴又气又郁结,他不能主动去澄清什么,那不是他的性格,更会扰乱了他的计划。
可惜那时的某人,自不量力地揣测他的心思,做了那些荒唐的事……
“谨裴?”
厉谨裴收回思绪,他扬着下巴,虽然态度谦逊,却多了抹骄纵。
“爷爷,我和舒涞的事,一年之内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,至于您说的相亲宴,我会去的。”
厉宗尧垮着脸,绕来绕去,他还是绕不过舒涞,他是不想厉谨裴重蹈覆辙,但他就如同那个人一样,倔起来谁也拦不住,罢了罢了,他们互相折磨吧,只要厉氏还在,就好。
厉宗尧转动椅子,“你先出去吧,半个小时在门外等我,咱们一起去祭祖大会。”
厉家以黑色发家,厉宗尧不过是渔港的一个小喽啰,不过是人高马大,加上几分帅气才走到今天,说是祭祖,厉宗尧恐怕是连骨灰盒里的人是谁多不知道,他不过是用这种方法,告诉深城的人,告诉所有人,他厉家是无法轻易撼动的大家族,不再是那个光着脚在刀光剑影下有上顿没下顿的穷仔了。
男人的攀比心一发作,女人都望尘莫及,很难想象厉宗尧这个连书都没读过几页的人,能背下1个多小时的演讲稿。
厉谨裴跪在离厉宗尧最近的地方,旁边就是大房钱江琴,和二房曹少荣,两位老太太即使是简简单单地跪着,也对付着脾气,谁也不